上周《卫报》报道,高级部长纳德姆·扎哈维因“粗心”报税,已向英国税务海关总署支付了约100万英镑的罚款。对于那些在这个月仔细填写纳税申报单的人,或者那些通过PAYE自动纳税的人来说,这可能会让他们感到恼怒。
根据英国税务海关总署的数据,由于人们“未能合理注意”纳税申报单,每年会损失61亿英镑。其中一些会被税务机关发现,但大部分不会被发现。
此外,个人和企业还有多种方式可以有意地削减他们的税单。其中一些方法是非法的,被认为是逃税,可能会导致刑事起诉甚至入狱。在两者之间的某个地方,人们可以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利用法律来少交税,这被称为避税。另一个极端是税收规则的故意漏洞,允许一些人支付比其他人低得多的税率。
逃税可能意味着在工作中携带现金,不报告商业收入或隐藏犯罪收益。英国税务海关总署(HMRC)估计,政府每年因逃税和隐性经济损失80亿英镑。
另一种不交税的工作赚钱方式是获得贷款而不是工资,但前提是贷款永远不会偿还。这些“变相薪酬”计划通常是由那些经常在海外工作的无良专业人士推动的。他们很少工作,受到惩罚的通常是工人,而不是专业人员。
在过去十年中,大型跨国公司将利润转移到低税率国家的避税行为受到了媒体的大量关注。公平税收基金会(Fair Tax Foundation)已经展示了苹果(Apple)和谷歌等科技巨头如何继续缴纳少量税款。像爱尔兰这样的国家,其企业税率低至12.5%,吸纳了欧洲科技公司的大部分收入。政府不得不玩打地鼠游戏,试图堵住允许这种行为的税收漏洞——成败参半。
税收系统的设计方式允许一些人支付非常低的税率,即使严格来说这不算避税。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如果你有来自财富的收入,比如投资或第二套房,你支付的税率比你为生活而工作的税率低。这就是为什么投资银行家的税率比他的秘书还低。学者阿伦•阿德瓦尼(Arun Advani)表示,如果财富收入与工作收入的征税水平相同,每年可带来数百亿英镑的收入。
除此之外,非定居居民可以在英国居住,但不必为他们的海外投资缴纳英国税。坐飞机旅行的人通常会有一名员工,负责确保他们不会在某个国家停留太久,以免意外地在那里纳税。在实践中,HMRC现在资源非常不足,以至于它很难对相当明显的滥用行为提供有效的威慑。
这只是人们和公司如何少交税的一个小秘密。据英国税务海关总署(HMRC)计算,英国每年总共有320亿英镑未被支付,大约相当于英国每年的国防开支。然而,这个数字很可能被严重低估,因为它不包括全球企业的大部分避税行为。
好消息是,这个问题是有可能解决的。自金融危机以来,各国政府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现在,拥有瑞士银行账户、方便地忘记告知英国税务海关总署(HMRC)、对存放在海外的资金不纳税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因为税务机关之间自动交换纳税人信息。
但我们仍有很多工作要做。第一步是合理配置我们的税务员。智库TaxWatch的分析显示,政府在追查福利欺诈上的投入远远超过税务欺诈,尽管事实上税务欺诈是一个更大的问题。每个税务稽查员带来的收入都是他们收回收入成本的数倍。
执法和监管机构还需要追查销售避税计划的专业人士,因为没有专家的指导,这些逃税行为都无法奏效。目前,在不受监管的情况下提供税务建议,或只受到轻微监管是可能的。
在过去的十年里,为了应对各种丑闻,政客们提高了税收系统的透明度。一个缺失的部分是,企业仍然可以向公众隐瞒它们在每个运营国家赚了多少钱——以及缴纳了多少税。在逐个国家的基础上引入跨国公司的公开账目报告,将会产生很大的不同。
最后,政客们必须迎难而上,堵住现行体系中允许人们大幅削减税单的漏洞和缺口。结束非居民身份将是一个开始,对财富收入征收与工作收入相同的税率也是一个开始。
归根结底,这取决于信任。在税收方面,普通人需要感觉到他们和其他人一样遵守同样的规则。
罗伯特·帕尔默是英国税收正义组织的执行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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