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冲突和崩溃已经把NHS推上了政治议程的首位。每天都有新的恐怖故事发生在医疗服务的第一线。然而,政府并没有表现出紧迫感,它似乎下定决心要度过寒冬,同时尽可能少地向医院和员工发放现金。他们可能会为此后悔。一场前所未有的医疗危机在广泛的战线上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选举风险。
第一个问题在每日新闻中已经很明显了,这些新闻现在被NHS的故事所主导,没有一个对政府有好处。民调显示,认为医疗保健是当务之急的选民比例迅速上升。这种显著性上升带来的危险被放大,因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由卫生系统崩溃的直接经验所驱动的。当成千上万的选民每天都在亲眼目睹这场危机时,改变媒体叙事的焦点不会有太大好处。
这些选民知道该责备谁。一般的卫生服务,特别是紧急卫生保健,被普遍视为政府的一项基本责任。过去的保守党政府已经找到了推卸责任的方法。联合政府时期的支出紧缩可以归咎于金融危机和前工党政府。这句话已经不管用了。英国国民医疗服务体系(NHS)目前的混乱局面是在保守党执政10年后出现的,而目前与医疗工会的争斗是政府自己选择的。无处可藏。
公众对医疗保健的愤怒浪潮也给保守党带来了特殊风险,因为保守党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在NHS方面不值得信任。几十年来,在几乎每一次有关该问题的民意调查中,选民都更喜欢工党而不是保守党来管理医疗体系。
当前的危机加深了长期以来的怀疑。“你不能把NHS交给托利党”是工党每次竞选活动的主要攻击口号。这条线下次会很有杀伤力。
由于失败会带来可怕的选举风险,政府迫切需要一个出路,但它面临的种种限制似乎注定会在每一个转折点上阻碍进展。坚持薪酬或对罢工工会采取行动将加剧NHS历史上最严重的招聘危机,但接受更大幅度的加薪将需要增加财政部反对的支出,以及激怒保守党后座议员的增税。
如果不腾出床位,就无法解决救护车和急诊治疗令人震惊的等待时间,但腾出床位就需要解决社会护理的危机。为了安抚厌恶税收的保守党议员,里什·苏纳克放弃了承诺的增税以资助社会福利,并将医疗成本改革计划搁置一旁。由于社会关怀危机得不到解决,NHS改善的前景黯淡。
然而,即使能够找到政治意愿来推动解决问题所需的巨大资源,要取得成果也为时已晚。十年来在员工和基础设施方面的投资不足不可能在两年内得到扭转。也许一些职位空缺可以填补,堆积如山的积压可以减少一点,等待时间也可以从可怕变成可怕。但这将是太少,太迟了。
因为即使最糟糕的风暴在选举日之前过去,当前危机的灼热记忆也将持续下去。救护车要花好几个小时。上了年纪的亲戚坐在手推车上。在混乱的急诊室里焦急地等待。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是否会有人来帮忙的恶心。那些经历过这一切的人不会忘记。他们不会原谅的。
罗伯特·福特是曼彻斯特大学政治学教授,也是《2019年英国大选》一书的合著者